第259章 “两个蠢货”
  车队离开弗拉格，沿着40号公路往东南方向移动。傍晚时分，到达一处加油站。
  “你们两个蠢货，给10分钟时间到附近搜索物资，燃油、汽车、烟酒、服装、珠宝首饰等都行，越多越好！”瑞文对着林在山二人大叫道。
  “她这样叫下去，‘两个蠢货’会成为我们的外号。”施瓦龙森低声吐槽。
  林在山咳嗽一声，“瑞文老大，这不过是个加油站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值钱的物资？”
  “别废话，赶紧行动！”
  二人搜索的时候，施瓦龙森道：“米国西部地广人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一处加油站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服务区，不仅供应燃油，还有可能提供简易的购物、餐饮、住宿、泊车、维修等服务。这个加油站几乎没有被人掠夺的痕迹，找到物资的可能性很大。”
  林在山指一指加油站便利店背后的停车场，“至少可以找到汽车和燃油。”
  施瓦龙森走到一辆大型油罐车前，用手拍拍油罐外壁，惊喜地说道：“发财了！这里竟有满满一整罐油！”众所周知，在末世燃油是战略物资，如此巨大的一罐燃油可是不小的财富——当然，带在路上也很容易招人眼红。“可惜，我们没办法送给骑士会和救世会使用。”
  “不管怎样，至少算是完成瑞文的任务了。”
  “你最好再找点其他值钱的东西，说不定她会分别向我们两人索要。”
  “放心，值钱的东西就在眼前。”林在山大踏步走向一辆名贵轿车。
  “这辆车明显坏得不能用了。”
  “好东西在车里面。”林在山用气感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后备箱，里面是一个小型保险柜。“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宝贝？”
  “无非是些金银、珠宝、首饰、钻石、现金之类。”
  “偶像，你的想象力还可以更丰富一点。”林在山并不急着打开保险柜。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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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文先对施瓦龙森道：“你干得不错，这灌燃油获得的正是时候，明天就会用得上。”她冷冷的目光转向林在山，“你这个蠢货找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林在山端起一个装满了杂物的纸箱子，“这里面有方便面、口香糖、面巾纸、盒装牛奶，哦，还有安全套。”
  瑞文扫了一眼，怒道：“都是过期产品，没用的废物！”
  阿黛儿插话道：“老大，过期产品也会有人要的。”
  瑞文哼了一声，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保险柜，“这里是什么东西？”
  “还没能打开。”林在山暂时还不想展现出太多的本事和异能。
  瑞文拔出手枪对着保险柜开了一枪，优质穿甲弹钉在了保险柜外壁。“哼，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设法打开这个保险柜，否则明天把你丢去喂狼！”
  瑞文将林在山二人搜集到的物资除了那个保险柜外全部没收，然后下令在路旁就地宿营。说是宿营，其实众人仍睡在车里。末世的夜晚过于凶险，若非迫不得已，没有谁愿意露宿在外或者睡在毫无安全保障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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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在山和施瓦龙森回到自己的车上，后者道：“老友，你说我们这次……”
  “先等一等。”林在山打断了他，向他使个眼色，“我们该去解手了。”
  施瓦龙森会意，立即跟着林在山下了车，来到僻静之处。
  “我们的车上被安装了窃听器。”林在山轻声道。
  “一定是瑞文这个三八干的。如果不是为了找到野牛比尔的巢穴，我早扭断她的脖子了。”
  “这个女孩不简单，外表粗豪、内在细致。我们要格外小心才行。”
  二人再次返回自己的轻型越野车，林在山装模作样地说道：“盖伦营长，我们此次侥幸从骑士会和救世会的魔爪逃脱，但是丢了矿山，上面会饶恕我们吗？”
  施瓦龙森不愧是演艺明星出身，故作深沉地哈哈一笑，“我们有护身符，不用怕。”他只是随口胡扯，其实哪里有什么护身符了。
  “不错。”林在山早有准备，他冲施瓦龙森亮了亮药丸，“就凭这套制作路西法药丸的工艺，足够我们将功赎罪了。”
  二人又故意按照盖伦、索普的身份说一些估计着瑞文爱听的话。
  “瑞文队长可真是女中豪杰，比大多数男人都强。”林在山间接地“溜须拍马”。
  “其他几个女孩也都精明能干，而且身材性感。”施瓦龙森的后半句话可不假。
  “你猜现在那个监听我们的三八睡着了没有？”施瓦龙森有口无声地向林在山对口型。
  换个人绝对是猜不出施瓦龙森要说什么，但林在山可是个人精，连连摇头，“我们必须接着演戏。”
  他们两个人都属于精力过剩类型的，于是继续兴致勃勃地“演戏”。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阿黛儿的身影出现在轻型越野车外，“索普先生睡了吗？”
  “没有。”林在山一边喝着过期盒装牛奶一边回应道。
  “我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这可真是天降奇迹。我要向您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没有您，我早已经死了。”
  “别客气，你受的只是小伤而已，和我没有关系。”
  “祝您晚安！”阿黛儿步履款款地离开了。
  “老友，你应该趁热打铁。”施瓦龙森又在鼓动林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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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6点，精力充沛的瑞文就将所有人叫醒，“10分钟时间起床，6：10分准时出发！”
  “她让我想起了老妈。”施瓦龙森吐槽道，“老妈把所有的时间用来照顾包括我在内的七个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我干什么事情只要迟到1分钟就会耽误，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
  “不用伤感，过去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苦日子还长着呢。”林在山“安慰”道。
  车队在浓密的晨雾中缓缓前行。上午9点，雾气彻底散尽，视线变得开阔起来，但与此同时，成群结队的变异兽开始骚扰车队。
  “保持快速前进！”瑞文跳上行进中的车顶，弯弓搭箭瞄准了一只领头冲过来的六级变异狼。
  “嗖”，箭支准确命中六级变异狼的身体，随后上面的小型炸弹爆炸，附近的狼群被炸得翻腾起来。
  瑞文又接连射出数箭，其余几个女孩也纷纷射击。她们的枪法、箭法都非常准确、刁钻。狼群的追击之势为之一缓，车队得以从容逃离。
  “果然彪悍！”施瓦龙森将步枪收起，从车门缩回车内。
  “瑞文这是要直接带我们去比尔的巢穴吗？”原本在副驾驶位上操控方向盘的林在山坐正了身体。每当二人要谈论私密事情的时候，林在山就会用异能屏蔽窃听器的信号。
  “据我所知，这一带可没有什么大型聚居点；不过，前方倒是有个大型赌场。”
  “瑞文这样子，倒颇有几分狂热赌徒的特质。”林在山瞎猜道：“难道她是要去赌场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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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分钟后，前方路段出现了一道人工障碍，在高墙背后有几名武装人员虎视眈眈地望着这边。
  “来人停车！”工事后的武装分子用喇叭叫道：“这里是九指赌魔瑞泽尔的地盘，任何人要想通过都要纳税，要想进赌场娱乐就要携带足够赌本，食宿费、停车费另论。”
  瑞文的手下之一薇姿跳下车，抬头说道：“我们要去赌场。”随手将昨天林在山搜集到的那包物资抛上工事。
  工事上的武装分子接到包裹，也不查看是否为过期物品，当即乐滋滋地收下，问道：“你们总共几个人、几辆车，头领是谁？”
  “总共10个人、5辆车，我们的头领是瑞文队长。”
  武装分子们此时已经注意到这个只穿着朴素、破烂的牛仔装的女孩遮掩不住的靓丽容颜，忍不住开始出言调戏。“小美女，陪我们一晚，保你免费来去自如，怎么样？”
  薇姿傲然回应道：“只要你们的脑袋经得起比尔当球踢。”
  “野牛比尔？”武装分子们注意到了薇姿牛仔装胸前的野牛标志，顿时肃然起敬，收起了风言风语。“开门，放她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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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进入赌场，主建筑呈点火的打火机状，所以名叫“打火机赌场”，是附近蛮荒的西部最有名的娱乐场所之一。进入末世之后，这个赌场因为远离爆炸中心而得以保全，赌场老板瑞泽尔以此为基地，精心经营，建立了自己的末世势力。
  瑞泽尔有自己独到的生存之道，所以能在野牛比尔势力的边缘活得风生水起。各种势力和过路者都可以到这里试一试手气，而不用担心会主人“宰客”。从某种意义上讲，打火机赌场已经成为西部的一个交流中心。
  在主建筑四周除了各种碉堡、哨塔、人工障碍外，还有道路和大型的停车场。停车场上停放着大量规格、款式不同的汽车，上千来自各势力的武装分子三五成群散布在汽车周围。
  施瓦龙森忍不住发出一记赞叹的哨声，“哈，总算赶上一场派对了。”
  林在山提醒道：“我看他们多数神色紧张、目露凶光，应该不是来参加派对的。偶像，你最好不要和他们对视，免得惹是生非。”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施瓦龙森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人群中的一个独眼的高壮大汉示威。这个独眼壮汉丝毫不示弱，剩下的那只带着伤疤的右眼以一种怪异而可怕的态势“反盯击”施瓦龙森，并用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偶像，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一直扮演乖乖宝宝吧？我正打算给野牛比尔以及他那传说中的美丽女儿索菲亚惹点麻烦。”
  “不要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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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场的武装人员过来查问车队，“瑞文队长，想去赌场玩首先得拥有基本的赌本。”
  “没问题！”瑞文指一指那辆巨型油罐车，“里面的油是满着的，够不够进场玩一把？”
  “我的天！”武装分子的头目吃了一惊， “请先让我们的专家为您估算油的价值。”
  一个中年汉字爬到油罐口查探一番，冲武装分子头目翘起拇指。后者随即对瑞文陪笑道：“够了。野牛比尔的人果然出手不凡。前方是赌场进口，你们可以在那里兑换筹码。”
  瑞文大步来到进口，这是一道被重机枪射击口把守的严密关卡。门卫出声了：“客人，想进去玩的人，最多只能带两名随从。”
  瑞文回转身，将自己的部署扫视了一眼，大声道：“你们两个蠢货跟我一起进去，其余的人守好车辆！”
  林在山和施瓦龙森正在一旁说悄悄话，后者还在吹嘘自己只要一拳就可以将那个独眼龙打趴下，随随便便就能扭断他的脖子。“渣林老友，你相信我的实力吗？”
  “我当然相信你的实力；不过，我还是要友情提示一下：就因为对方和你对视了两眼就随便扭断一个人的脖子，这可不符合骑士会的精神。”
  “我过过嘴瘾不行吗？”
  瑞文走近他们俩，插话道：“小两口，听到我的命令了吗？”
  “什么命令？”施瓦龙森不满地反问道。
  “你们两个作为随从陪我进赌场。”
  “我可以下注玩一把吗？”
  瑞文掏出手枪对准施瓦龙森的花生苗，“你说呢？”
  “我们乐意效劳！”林在山陪笑道。
  三个人在进口再次被门卫拦下，“女士们、先生们，进赌场不得携带武器和其他任何能造成严重杀伤的物品。”
  “哈，这么说你们应该把他留在外面。”林在山指一指施瓦龙森。
  门卫不以为然地瞄了施瓦龙森一眼，“别以为就他才了不起。现在赌场里面块头比他还大的没有50个，起码也有30个。”在不让携带武器的情况下，个体武力就成为主要保障，在尚力的西方文化里，像施瓦龙森这样高壮的人自然受到青睐。这或许也是瑞文选择二男而不是自己的亲信作为随从的原因之一。
  三个人赤手空拳进入赌场。林在山问瑞文：“老大，能告诉我这次赌场行动的主要任务吗？”
  “很简单。”瑞文答道：“尽可能多的赢钱，然后逼迫九指赌魔和我在赌桌上决一死战。”
  “你是想除掉那个所谓的九指赌魔吗？”
  “不，我只想弄到他手里的一样东西。”瑞文随手丢给林在山二人一些筹码，“你们两个蠢货的任务就是协助我赢钱。这些筹码给你们做赌本，能够赚到100倍以上就算完成任务；否则，就等着用自己的身体器官来补足吧！”
  施瓦龙森和林在山对视一眼，前者不无忧虑地说道：“听起来这个任务要比勾引巨蜥，哦不，比让巨蜥怀孕难度小一点。”
  林在山微微一笑，“有人出钱让我们娱乐，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