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
作者:天朝无笔      更新:2023-03-17 18:46      字数:3950
  我提溜着镇鬼词,说:老金啊,事到如今了,你还在骗我吗?东西是你写的,有人看到你指点过这酒店大老板镇压恶鬼,事情都干了,你为何不承认呢?
  “我不是不承认,我是真没写过。”大金牙已经急得眼神发绿了。
  这时候,赵长风走到我的面前,趴我耳朵边说:小李爷,没准老金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恩?你觉得这镇鬼词不是老金写的,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法?”我问赵长风。
  赵长风摇头,说: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啥意思?”我问。
  赵长风看了一眼大金牙,又环视了一圈我们,说:这世界上,一个人做下了什么事,不一定都记得的,有些时候,你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我问。
  “被洗脑,或者丢失了记忆的时候。”赵长风说。
  我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大金牙被洗脑,或者记忆丢失了?
  大金牙连忙站起来,抓住了赵长风的衣领,发狂的说道:老赵,老赵,我知道,你擅长摄魂,你能不能帮帮我,进我的脑子,查一查我的记忆,看看我大金牙,是不是真的,真的……写下了这篇镇魂词?
  “废什么话。”赵长风瞪了大金牙一眼,说:老金,如果你只是为了求证你是不是写下了这篇镇魂词,那还要给你摄魂吗?这镇魂词,百分之二百是你写的,落款,日期,名字,风格,全部都是你的,你洗都不洗不掉。
  我也同意赵长风的看法:老赵,你话里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你是觉得大金牙丢失了这一段记忆,非常的可疑?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小李爷,你是懂我的人,帮酒店镇鬼的人,丢失了镇鬼的记忆,这老大的可疑了,我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赵长风这人没大‘毛’病,就是不知道啥时候那“伪文艺青年综合症”会犯病。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文绉绉的,我都想打人了。
  大金牙狠狠点头:对,对……我就记得,千禧年那会儿,我住过院,是因为嫖小姐得的脑溢血,而且我在医院的时候,‘胸’口的骨骼,也被人打断了……当时医生说我可能是因为泡了人家妹子,被人家打架打断的,但是……我无论是嫖小姐这事,还是我被人打了的事,我都记不住了,感觉那段记忆,也没有了,老赵,你能用摄魂,把我的记忆,找到不?
  大金牙现在是极度心急,就想洗刷自己的污点。
  秦殇却说:找不到……你要是只是单纯的被洗脑,记忆或许还行,如果是因为记忆丢失,那只怕找不到了。
  “找得到。”赵长风回头看了一眼秦殇,说:其实我找到过不少人的记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一个人的记忆,无论如何是洗不掉的,一般说的洗脑或者记忆丢失,只是记忆被藏在了脑子的深处,我的摄魂,可以找出来,不过,老金……你想好了……这摄魂,有风险,如果你被摄魂成了个神经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长风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忘了一眼我。
  在赵长风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就对我用了摄魂,好在我运气好,没有变成神经病。
  我摆了摆手:老赵,你别看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赵长风干笑一声,又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点头,说:老赵,摄魂……我大金牙怕死,怕疼,但最怕的,就是丢了名声,给我摄魂,把我丢掉的面子,帮我捡起来。
  “成!”赵长风再问了大金牙一句:真要摄魂?
  “摄魂!”大金牙狠狠的点头。
  “那就给我闭上你的眼睛。”赵长风突然咆哮了一声。
  大金牙被这一句话,直接给喊懵了。
  在懵了的一瞬间,赵长风一抬右手,袖口内‘射’出了一团黑‘色’的气,直接钻入到了大金牙的眉心里。
  这黑气,是赵长风养的小鬼咒。
  小鬼咒飞天遁地、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能摄到人的心智。
  在小鬼咒彻底进入了大金牙的眉心之后,赵长风开始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问起了大金牙:大金牙,大金牙……大金牙。 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在这儿呢。”大金牙双眼‘迷’离,麻木的回答。
  “千禧年,你来上海,干什么来了?”赵长风缓缓问道。
  “我……我来上海……旅游。”大金牙说。
  “你来上海,可来过宏明大酒店?”赵长风又缓缓的问大金牙。
  “没!……有!……没有……有!我忘记了。”大金牙继续麻木的说。
  赵长风再次抬手,让小鬼咒进入大金牙的眉心更深了一些: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来过宏明大酒店没有?
  作者寄语:第二更写完了,先去休息,明天写第三更。
  第三百三十三章 恶毒的酒店老板
  赵长风再次抬手,让小鬼咒进入大金牙的眉心更深了一些:再好好想想,你到底来过宏明大酒店没有?
  大金牙长大了嘴巴,表情呆滞到了极点。
  他似乎在大脑最深层的地方,一直搜寻着自己曾经的记忆。
  过了两三分钟,突然,大金牙的眼睛迅速睁大。
  “找到了,找到了。”赵长风‘激’动的对我说。
  我也有些兴奋,大金牙似乎真的找到自己的记忆了,我看到他的表情,一幅十分痛苦的模样,又担心的问赵长风:老赵,这样搜魂,会不会真的伤着大金牙?
  “不好说。”赵长风非常不肯定。
  而就在这时,大金牙的两只眼睛,突然变得通红。
  他的脸,也因为痛苦而扭曲,整个鼻梁骨都歪了。
  “完了,完了,这特么出事了。”赵长风说道。
  我让赵长风赶紧停止对大金牙的搜魂,现在只要证明大金牙有一段记忆被人为或者意外的抹掉了,那就说明大金牙不是刻意的隐瞒“鬼情”,故意坑我们。
  赵长风却说:别啊,小李爷,这搜魂一旦发动,中途是不能退出的。
  “如果退出呢?”
  “那大金牙,就会变成一个傻子!”赵长风言语滋味复杂的说。
  我摇摇头,看来大金牙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命了。
  我们一群人,心神复杂的看着大金牙。
  大金牙刚开始只是扭曲,后来流鼻涕,流眼泪,打哈欠,各种不适的生理症状,全部出现了。
  他到了最后,又开始不停的咳嗽,肺都要咳出来的那种。
  好在我们都以为大金牙快要出事,被搜魂搜成神经病的时候,大金牙开口了,他说道:我……去过宏明大酒店。
  他听过搜魂这一关了。
  “你认识宏明大酒店的老板吗?”赵长风喜出望外,努力克制他自己的情绪,继续用麻木的声音问道。
  “开始不认识,我在酒吧里喝酒,一个猎头过来找我……,给我介绍了他。”大金牙又说。
  我们几人互相给了一个眼神后,赵长风直接问大金牙:你把来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全部讲一遍吧。
  大金牙的脸上,毫无表情,用平缓的声音,将他曾经在宏明大酒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十六年前,也就是千禧年,大金牙当时跟着我父亲,招了一趟‘阴’。
  那趟‘阴’,因为我父亲比较贪财,本来大金牙可以一口气拿到四千多块钱的,结果,大金牙到最后才拿了一千六百多块钱。
  大金牙对我父亲这次的举动,非常不服,他心里也升腾起了万念俱灰的念头毕竟‘阴’人本身就难‘混’,再碰上克扣口粮的招‘阴’人,那日子就更难过了,能不能存活下去都难说呢。
  大金牙甚至一度想去改行,可那时候的他,除了一身“萨满巫术”,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转行,何其艰难?
  他摇了摇头,想着去上海玩一趟,找个酒吧,享受享受灯红酒绿的生活后,彻底转行。
  毕竟,大金牙除了要赚钱养活自己,他曾经因为“好赌”,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还打算多赚点钱,给自己妻子的娘家赔罪呢。
  当时,大金牙带着那一千六百块钱,加上银行存折里的三千多块钱,去了上海,打算好好玩一通的。
  当天晚上,大金牙去了一个酒吧,打算极尽狂欢一次后,然后把上海可玩的地方全部玩一遍,再到上海的浦东,重新找一‘门’赚钱的营生,上海城市大,工作机会很多。
  他去酒吧刚坐下,才喝了两口酒,一个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上带着一个眼罩的光头男人,坐在了大金牙的身边。
  独眼光头把自己手里的酒,推给了大金牙后,说道:金牙先生,幸会幸会。
  “你是?”大金牙问独眼光头。
  独眼光头直接说他是一个猎头,专‘门’找高人,帮大老板平事的。
  大金牙立马知道独眼光头要干什么了,他说他不能帮忙,因为东北‘阴’人有规矩,只要出了周围十里八乡的范围,接活就得让招‘阴’人中介。
  说完,大金牙立马转身走,他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尽管我父亲真的很贪财,但大金牙不会因为我父亲的贪财,而违反规矩。
  这时,独眼光头站起身,拉住了大金牙,利‘诱’大金牙,说这次的事情只要办成了,钱的事,好商量。
  他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十万。
  千禧年时候的二十万是什么概念?
  那个年头,一个月有个两千块的工资,已经属于白领了。
  一下子,大金牙陷入了选择题。
  是拿了二十万再说呢,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独眼光头又劝大金牙,说这二十万,只是第一笔款项,事情办妥了,还有尾款,尾款的数目,绝对比这二十万多很多。
  他还劝大金牙,现在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完了,你拿钱直接走,咱们再不联系,那谁还能知道你大金牙接了‘私’活?
  大金牙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还是被这巨额的招‘阴’费给吸引住了。
  放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拒绝这比款项。
  大金牙说干。
  于是,独眼光头带着大金牙,去了宏明大酒店的楼下,见到了宏明大酒店的老板李达开。
  李达开把整个宏明大酒店十九楼闹鬼的事情,说给了大金牙听,让大金牙镇住恶鬼。
  大金牙听了之后,也在酒店里转悠了一圈后,首先提出要封掉十九楼,把电梯做一个改装,然后在大厦的龙眼处,做一个镇魂词的‘阴’术,可以震慑住这只恶鬼。
  他那天,整整忙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大金牙跟李达开和独眼光头‘交’活,说事情办完了。
  李达开很高兴,立马打电话,让助手在大金牙的银行卡上,打了二十万现金。
  大金牙和独眼光头一起,去银行查了账单之后,拿着存折要离开。
  独眼光头却不让大金牙走,他对大金牙说:老板说了,你帮他办了事,他得请你喝顿酒,表达表达谢意。
  当时大金牙没有警惕,他觉得吧,李达开有这么大一家酒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既然要请他吃饭,那就得去,为了这事,得罪这么一大人物,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