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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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深浅了 更新:2023-03-17 10:15 字数:4207
只是一进审讯室,我特么傻眼了,审讯室里有两个人,两个人隔着一张审讯桌,对面的那人是迟海,而我不远处的则是月兰。
迟海挥挥手,那民警就点点头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坐。”迟海看着我,然后指着月兰的身边座椅说。
我便走了过去,在月兰的身边坐下,我们两人同时看着迟海。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我先开口问他。
“你们的证件和扑克牌被警察给缴了,人家就向我们征询有没有这两个人,说是盗墓被抓了。”迟海看看我,又看看月兰,等着我们的回答。
“应该是扑克牌也有定位,知道我们在哪个派出所吧?”我微微笑说。
“是。”迟海点了点头,说:“所以我才这么快找到你们,但你们得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入猎人之前就是干这个的,怎么现在还干这个?这是违反纪律的。”
“我也都是为猎人在办事。”我想了想说。
“跟你们调查的那个陈家顺有关系吗?”迟海反问。
“陈家顺的祖上是刽子手,我们要寻找刽子手的刀,进入这个状元墓本来是想找二皮匠的针线,然后我们已经找到仵作的眼,等我们的朋友回来,就有扎纸匠的手,凑齐这四样东西,便能救人。”我深呼吸一口气说。
“什么人?”
“我的救命恩人。”
“那你救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再问。
“既是公事,也是私事。”
他凝重的看着我,然后说:“我相信你们。”
嗤,我微微一笑说:“你不是相信,只怕是你已经查到了什么,你是不是上过巫山了,或者我们有同事去过巫山调查过了。”
迟海也露出了笑容,然后说:“你小子不简单啊,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我是没去过巫山,但是有同事去过了,听说是你们接手了那里的事。”
“那还明知故问。”我有点不爽的说。
“如果你需要这些东西,你们大可以跟我说,我的途径比你们广,应该不难找到,但你们私自行动,还是盗墓,这就不可取了,至少影响不好。”迟海说。
“我也说了,这是公事,但同时它更是私事,我不想什么事都靠组织解决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得自己动手。”
“行,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做事前,最好跟我汇报一声,不然工作很难开展。”
“谢了,领导。”我与月兰相视一笑说:“我还打算强行越狱,没想到竟然省了。”
“别胡闹啊。”迟海瞪大眼睛,紧张的说:“以后什么事情都得依法办事,还想越狱,你想造反啊?”
“呵呵,开玩笑的。”我突然想起,我说:“对了,警察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个状元墓的?”
“昨天下午,人家警察就接到了报案,说凌晨两点,会有人是盗那状元墓,让警察带人去设伏。”迟海介绍说。
“什么?有人报警?”我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是啊,听说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迟海说:“警察接到报警,知道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哪怕是有人报假警,他们也得派人去蹲点,没想到你们真去了,我就纳闷了,你们怎么会如此的不小心,甚至连被人蹲了,都不知道?这还是我猎人的精英吗?”
第575章 精灵
“女人?”一听到说是女人,我特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莫名的恐惧由心底产生,我想起了那只绣花鞋,我转头看向月兰,我压低声音说:“莫非是绣花鞋?”
“什么绣花鞋?”迟海随口问道。
我们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迟海,既然都已经坦白了,这事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何况听说这迟海高森莫测,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制那个女人的。
迟海听完,微微皱眉,他说:“我得看看那只绣花鞋。”
我便打电话,让爷爷把那只绣花鞋给送到了警局。
迟海接过鞋子一看,摇了摇头说:“这是结冥婚所用的鞋子,一般来说,结完冥婚,男女的尸骨是应该合葬的,但是你们开棺之后,却发现那个棺材里只有男人的尸体,对吗?”
“是啊,只有男的,而且还应该是仵作,因为嘴里有阴阳珠。”我说。
“阴阳珠其实是一种魂器。”迟海介绍。
“什么是魂器?”
“就跟法器是一样的,或者可以说是灵器,就好像你们的两把剑,会嗡嗡作响,遇到危险时刻或者危险目标之时,会为你们预警或者主动帮你们御敌,这就说明这两把武器已经产生了灵智,只不过这灵智还非常的弱小,如果一两岁的婴儿一样,它们跟你们的感觉,就好像婴儿对妈妈的感觉一样。”迟海看着那绣花鞋说:“阴阳珠里其实也有意识的,而且这意识到现在只怕是已经成年了,搞不好你们说的那个女声,就是阴阳珠的意识形态。”
“什么意思?阴阳珠里的灵魂?”我反问。
“对,可以这么比喻吧,她就好比咱们的灵魂,阴阳珠就是她的身躯。”迟海解释说:“但是其实她不是灵魂,更不是鬼,而是自然界产生的一种精灵,有意识,有智慧的精灵。”
“精灵?”我目瞪口呆,虽然以前也听过这个词,但是完全没有概念,此刻这么一说,再想想那个女的,就有深刻的印象了,我说:“它就好像是一股强烈的磁场。”
“是的,一股磁场,一股力量,有智慧有意识的力量。”迟海说:“你们收了阴阳珠,但是并没有得到她的认可,活着她始终认为那仵作永远是她的主人,永远不可能背叛他,而服从你们,哪怕是她的主人已死。”
“那她能离开珠子,而独立存活吗?”我不解的说:“怪不得她一直喊我,让我还她珠子。”
“你也说了,她是一股磁场,如果离开了珠子,除非是找到寄身的地方,否则就只能利用磁场影响其他人或者是附身到某个人的身上。”
“附身?”月兰一直没说话,突然说:“那只绣花鞋可能是她失去珠子之后的第一个寄身之所,但被我们拿了之后,就只能附身其他人了,我感觉打电话报警的人应该就是被她附身的人。”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事还真是不能怪邵荣华,因为那精灵可能就隐藏在我们的边上,把我们所有对话都听进去了。”我想了想说。
“邵荣华是谁?”迟海再问。
“对了,领导,这次跟我们下墓的两个人,邵荣华和他老爹是给我们带路的,希望您把他们一起救出去。”我说。
“行啊,我跟他们交代一下吧。”迟海犹豫了一会说:“你们以后做事有点分寸,别老是搞出这种事情。”
“知道了,领导。”我微微笑说。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那两人我会让他们放的。”迟海摆了摆手。
然后我和月兰就坐胖子的车回家了,因为地处福建与江西交界,回鹭岛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何况我现在也不能再见到邵荣华和他老爹了,但毕竟相识一场,迟海答应放过他们,那就一定会放。
我也希望从此不要再和他们见面了,用邵荣华的话说,那是真的晦气。
然后回去后的当晚,那个精灵竟然没有再来骚扰我们,也不知道是到哪里去了。
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吵醒了。
“喂,你好,找谁。”我迷糊着眼,对着电话问道。
“小兄弟,是我啊,邵光荣,邵荣华的父亲。”电话那头说。
我一听,竟然是老者打过来的,对于老者,我还真说不了硬话,我说:“您好啊,怎么样,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老者连连说:“小兄弟,没想到你是真有本事啊,这都能够出得来,简直想都不敢想,你的手段真是通天啊。”
我被他都夸得不好意思了,我说:“出来就好,这行其实也不敢干,我想你们还是找个正当的活计干吧,我也不准备干了。”
“小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荣华做得确实是不专业,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了。”老者说。
“不用,真不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很想早点挂掉电话,我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挂了。”
“等等……”电话里传来他焦急的声音。
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彻底无语了,但是依旧硬着头皮说:“您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他压低声音说:“昨天回来,我感觉荣华好像出了点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也说不出来,感觉怪怪的,你们很厉害,我也想不到能找谁帮忙了,所以就只能厚着脸皮跟你们开口了。”
“怎么回事?”我张大了嘴巴。
“我们昨天回去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但是到了晚上之时,我竟然听到荣华的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我当时以为是他在看电脑,以为是电脑发出来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说:“但我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好像荣华跟那女子有说有笑的,我就从门缝里偷看,却发现是荣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会儿男声,一会儿女声,还一直在嬉笑,我当时都吓傻了,是不是荣华招惹到了什么脏东西了?”
我的心一沉,听完老者这么说,我的脑袋瞬间产生了一副画面,而且也想到了一种可能。
邵荣华被精灵附身了,然后那天下午就给我们打电话,说晚上立马行动,让我们十点等他。
挂了电话之后,他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以精灵的声音告知有人要盗墓,并且泄露了具体的地点和时间,然后我们就钻进了陷阱……
第576章 与精灵谈判
为了探查事情的真相,我和月兰坐着胖子的车,来到了老者父子所住的楼下。
按照约定,老者已经等在了楼下,一见我们下车,立马迎了上来。
一见我们,便抹泪了,他抓着我的手说:“小凡,你们可千万得帮帮我啊,我知道倒斗损阴德,会遭报应,我现在准备洗手不干了,二子已经去了,这老大虽然没出息,但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们家可就绝后了啊,他们兄弟们至今还未娶妻生子,没给我们老邵家留下一儿半女的,真是气死我了。”
“尽力吧,这个事情我们也没遭遇过,先上去看看再说。”我也没敢一口答应死。
“好,你们跟我来,他现在好像又发作了。”老者就带着我们悄悄上了楼。
到了他家之后,老者也是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来开门,之后蹑手蹑脚的进入,就跟做贼似的。
我和月兰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跟随老者来到了邵荣华的房门之前,房间开了一道缝,从缝隙里可以看见邵荣华正坐在一面镜子之前化妆。
从镜子的倒映出来的画面,我们看到了邵荣华此时此刻的容貌。
只一眼,我差点就吐了。
胭脂粉黛抹了一脸,就跟唱大戏的戏子一样,画的妆足足有那么浓,搞得整个房间都是水粉的香味。
只是如果是白面小生,如梅兰芳这样的也行啊,关键邵荣华长得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关键还是一个大胡子,虽然现在胡子是刮干净了,但是那胡渣还是看得出来的,虽然抹了粉,却是白里透着黑。
给我的印象就是现实版的‘如花’。
咕噜一声,月兰也打了个哆嗦,肯定是被邵荣华此刻的容貌给惊艳到了。
我的耳朵都红了,简直太可怕了。
而老者的脸羞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肯定觉得无比的丢脸。
然后突然见到镜子的他眼睛动了一下,微微上扬,显然是从镜子里看到我们了。
他嘴角一口,露出冷笑说:“来都来了,怎么还躲外面啊?小凡,进来啊。”
这声音一出,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简直特么的要命,本是很洪亮,很纯爷们的声音,非得装得嗲嗲的,老子听了,浑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