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扬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以前玩得有多疯我大概也知道一点，”谭飞宇说，“现在跑到娱乐圈想玩个新鲜的我也懂，可是有些时候，我宁愿你玩一玩，也不希望你认真。”
  谭飞扬支吾了两句，他本来就不会说谎，现在被大哥这么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你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男人，天生的性向我改变不了，那我说不定也会同意你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可是你不是。你以前喜欢的是女人，从来没有对男人有兴趣的意思，现在突然对一个男人用情这么深，我难免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电话那头，是谭飞宇语重心长的声音，很多事情就算小站不说，谭飞扬隐瞒，也谭飞宇想知道的事情，是没有人能瞒得了的。
  “而事实证明他就是有问题的。”谭飞宇说道，“林远航为什么要针对简宁哲我大概也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提这件事罢了。飞扬，这个人城府太深不适合你，分了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砸进谭飞扬心中，让他整个人都木了。
  是啊，林远航为什么敢这么威胁谭飞扬，因为从一开始林远航就知道，谭飞宇不会为一个城府极深明显就是在利用谭飞扬的野男人去对付林家。林远航笃定这场战争只是他和谭飞扬的，不涉及到家庭。那么谭飞扬和手里有他把柄的自己之间战斗，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这就是林远航敢在谭飞扬面前如此嚣张的原因，而谭飞扬最不应该的，就是求助谭飞宇。这么做不仅没有效果，还成功地让谭飞宇对简宁哲升起了警惕之心。
  一个城府极深心里有恨并且对自己弟弟有如此大影响的人，不应该留在谭飞扬身边。
  听着谭飞扬砸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深很重，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般，谭飞宇狠心问道：“让林远航将你的把柄发到网上，你在娱乐圈声名狼藉不得不退圈好；还是放弃简宁哲好？”
  他以为这个答案很简单的，谁知道谭飞扬却在电话那边说：“大哥，这件事对于我而言，只是退出娱乐圈而已，我还是我，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如果真的让林远航去对付简宁哲，那就是简宁哲后半辈子的事情，他现在正在拍沈导的《破军》，以他的演技和沈导的口碑，极有可能拿影帝。一旦拿了影帝，他未来的演艺生涯就是一帆风顺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他。”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尊重你的决定。”谭飞宇说完放下了电话。
  出尔反尔去对付简宁哲？不，谭飞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那会让自己和弟弟关系彻底决裂，他没有那么蠢。他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将困境摆在两人面前，怎么抉择就看他们两人的了。
  谭飞扬看着手机里那乱七八糟的视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然而如果真的让他选，那么他还是会选简宁哲，只是他重生这么长时间所做的一切努力，要就此白费了吗？
  程明义二十来年都浑浑噩噩地活着，根本没有所谓的事业心，他每天拼死拼活地打工赚钱，就是为了能和五哥好好过日子。谭飞扬前二十年虽然在物质上比程明义要强很多，可精神上未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直过着糜烂的日子。
  直到程明义变成了谭飞扬，阴差阳错之下进了演艺圈，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其实也很优秀，原来他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
  看着微博米分丝一点点增加，看着好多少男少女喜欢他这样一无是处的人，看着自己饰演的角色被播放在大荧幕上，谭飞扬是开心的，空虚的内心也渐渐被填满。他从被赶鸭子上架到自己主动要求参加演技培训班的今天，早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能够给人们精神世界带来色彩的职业，他想要做好一个演员，不是为了追寻五哥的步伐，而是为了自己。
  可是现在大概不行了。
  谭飞扬很伤心，看着微博上米分丝们对自己的鼓励真的差点哭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当一个演员。
  手机铃声响起，是简宁哲专属的铃声，每次听到这个铃声谭飞扬都会很开心，第一时间扑过去接电话，今天，他却看着手机看了很久还未将电话接起。
  直到无人接听通讯自动被挂断，谭飞扬才有些无力地放下电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五哥说起这件事。或许等五哥看到林远航在网络上曝光自己的消息时，会愤怒地和自己分手吧？简宁哲曾经跟谭飞扬说过，自己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他希望有一天谭飞扬的感情散了能够干脆地提出分手，那么他绝不巴着谭少不放。但是他不能接受谭飞扬和自己在一起同时再去找别人，如果谭飞扬真的敢那么做，那么简宁哲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样的五哥，要是看到视频就一定会不理他了。
  想到这里，谭飞扬不想给自己留遗憾，与其让五哥在网络上看到这种东西，还不如自己告诉他！
  于是谭飞扬勇敢地将那段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简宁哲。
  接着他像是等待审判般地看着手机，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后，简宁哲那边发来一条冷静的消息。
  简宁哲：【是刚刚拍摄的视频吗？】
  谭飞扬：【不是。】
  简宁哲：【那我放心了，接视频！】
  最后一个感叹号泄露了简宁哲的感情，谭飞扬接通视频聊天后，就看见视频中简宁哲有些冷的脸：“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发这些视频给我看，你以前的？”
  谭飞扬忍着难过点点头。
  看着他的表情，简宁哲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说：“你发这些视频给我，为什么自己还是一副这么难过的样子？刚才我真是以为，你厌倦和我在一起，想要分手了，这视频是你自己出去找乐子的时候拍的。”
  “不是……”谭飞扬摇摇头说，“我发给你是不想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大概过不了多久，这些视频就要出现在网络上了。”
  “有人威胁你？林远航？”简宁哲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谭飞扬就算真的不想在娱乐圈玩了，也不至于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没人会那么蠢。而这个视频中刚好有林远航的身影，简宁哲向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林家的人，他都没有注意到别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林远航。
  谭飞扬没想到简宁哲猜得这么准，他点点头。
  “他是不是有病，拿这个威胁你做什么？难道林家是不打算在京市混了才跑来得罪你，谭飞宇完全不会管这些事情吗？”简宁哲揉揉眉心，正揉着，他动作突然一顿。
  谭飞扬低落地说：“大哥不管这件事，大概林远航很快就会把视频放到网上了，到时候我会退出娱乐圈，对所有我参加过的拍摄都很抱歉，大概都会受到我的影响了。”
  “你瞒着没告诉我的事情，会不会是林远航想要对付我，你不同意并且和他闹掰了。而林远航为了报复你或者说是威胁你，拿出这东西说要毁了你的名声。你去找谭飞宇，谭飞宇因为我而不愿意帮你是吗？”简宁哲猜测道。
  谭飞扬没想到简宁哲居然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愣愣的样子让简宁哲一下子就确定了真相。
  “你傻吗？”简宁哲训了谭飞扬一句，他想说，为了我和林远航交恶忤逆谭飞宇都是不明智的，现阶段最该做的就是弃车保帅，放弃我换来林远航的“友情”和谭飞宇的感情。这么一来，和林远航还是“朋友”，自己人要对付自己人非常容易，而且到时候说不定谭飞宇还会帮助谭飞扬。
  可是现在谭飞扬的做法，等于是将自己处于相当被动的地位，放弃一切优势只为护着简宁哲，这样的做法这样的心意……
  简宁哲没有办法去怪他。
  “你可真傻啊……”第二次说傻却不再是训斥，而是很柔软很轻的宠溺。
  谭飞扬这个傻瓜，在他心中大概没有什么利弊和得失，他眼中只有不想放弃的人，不会妥协的事。
  “我没事，”谭飞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专心拍电影，别想这些，我就是怕你突然看到网上出现的这些消息才提前告诉你一声的。这些都是小事，别影响你……”
  “别这么看低自己，你的事没有小事。”简宁哲说道，“而且事情也没绝望到你所说的程度，只要林远航一天没将视频放出来，那我们就还有机会。”
  第54章
  简宁哲只让谭飞扬安心，先暂时答应林远航的要求，其余等他回来再说。此时距离简宁哲返回只剩下一个多星期，《破军》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此时断不可能换演员。而现在要对付简宁哲的是林远航而不是林政平，林远航那点道行绝对不足以撼动《破军》。
  《破军》是国内一流导演拍摄，投资2.5亿，里面大牌云集，很多业内名流都指望着这部片子拿奖，沈导甚至想去奥斯卡拿一把最佳外语奖，这样的一部涉及到无数人利益的片子，林远航要是敢伸手，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只要他不是傻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肯定会等到《破军》的热度完毕后再封杀简宁哲。
  但是《破军》到上映起码还有两到三个月时间，这段时间简宁哲作为男主角还得负责宣传，也就是说，一直到年底，林远航都没有机会下手。既然有这么长时间准备，那么答应他又何妨，两三个月的时间，变数太大了。
  听简宁哲解释后，谭飞扬终于算是安下心来。他觉得根本十分难办根本就是无解的事情，到了谭飞宇和简宁哲这里，就变成了不值得一提。大概这也是因为自己和林远航是一个段数的，在大哥和五哥眼中，他们俩这样的纨绔连一战的价值都没有。
  虽然这么想挺没面子的，但是谭飞扬还是很轻松，如果真的如五哥所说，能够对两个人都没有影响地解决掉这件事，就太完美了。
  按照简宁哲的吩咐，谭飞扬给林远航打了电话，他先酝酿了一下情绪，将自己成功地塑造成一个纨绔，用不可一世的语气说：“林远航，你可真有意思，八百年前的东西你拿出来吓唬谁，真以为少爷我在乎这点东西？”
  林远航那边有点吵闹，还有女人的声音，谭飞扬听到他说道：“专心点，连他妈口都不会怎么出来卖的。谭飞扬，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用客气了，直接放到网上，你也别混娱乐圈了，像以前一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多好。”
  想象到林远航同自己通话的时候正在做什么，谭飞扬忍不住有些脸红但是更多的是愤怒，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五哥的弟弟，他只要一想象到这样两个人的竟然有血缘关系就会觉得恶心，那简宁哲只怕会更加仇恨林家。
  谭飞扬将语气放软了一点说：“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试试在我心中，是我在娱乐圈玩重要还是简宁哲重要吗？他是挺合我心思的，但是我在娱乐圈还没玩够。”
  这话就是在服软了，林远航一下子来了兴致，坐直说道：“那我可对简宁哲不客气了，话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当演员，好玩吗？”
  “上次从医院出来后，大哥把我的银子都停了，车锁起来，将我关在家里好几个月。但是自从我跟他提出要找点事做，又在娱乐圈稍微混出点名气后，大哥又把账户给开通了，车也还我，你说娱乐圈好玩不？”谭飞扬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
  “我就说嘛，”林远航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喘息，似乎是到了紧要的时候，“以你的性子怎么能待得住，原来是谭总在后面啊。那好啊，我不打扰你玩，我就对付简宁哲那个贱人。艹，再深点！”
  “你对付他可以，但是得等等。”谭飞扬说道。
  “怎么，还没玩够？我可等不起了。”林远航话语中带了一丝阴狠。
  “跟玩没玩够有个屁的关系，想爬我床的人还少了？问题是钱！他现在拍那部电影投资人太多，包括你们林氏都在里面植入软广告了，沈导想去奥斯卡拿个奖，连上面都很重视，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对付简宁哲，坏了这部电影的名声，到时候跟我可没关系，对付你的人大把大把的，估计你老爹都能扒你一层皮。”谭飞扬很随意地将厉害关系跟林远航说了。
  “真的假的？一个破电影能扯上这么多人？”林远航爽够将身边的女人推开，女人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林远航。
  “不相信你自己去查，这么点小事不用我教你吧。话就说到这儿，你爱信不信。”谭飞扬说完就挂了电话，故意表现出一份很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紧张透了好么，真怕林远航没脑子对简宁哲下手啊！到时候林远航倒霉是肯定的，可是破坏这部片子的五哥，就真的没办法在娱乐圈混了。
  但是五哥让他这么说，尤其是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这样才能迷惑住林远航，隐瞒他们的真正目的。尽管谭飞扬连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无条件地相信简宁哲。
  谭飞扬挂了电话后林远航果然有些将信将疑，立刻打电话吩咐人去查《破军》这片子制片人是谁，又有谁投资，放下电话后才把坐在地上因为服了药有些恍惚的女人拉起来，压在身下一阵折腾。
  女人擦了一把脸上说不出是因痛苦还是快感而流下的泪水，那张美丽年轻的脸，赫然是前段时间刚刚因诬陷谭飞扬从此没办法在圈子里混下去的莉莉！
  另一边简宁哲切断通话后，凝视着手机里谭飞扬的头像，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简哥，你舒服点了吗？导演让我问问你接下来能不能拍，不能的话，要不要回去休息一天？”小孙在休息室外面敲门问道。
  《破军》的拍摄非常苦，很多演员都累得病倒了，因为演员太苦，简宁哲拍戏又拼，沈导这种魔鬼导演都有些不好意思训人，当简宁哲脸色不太好，表示想去静静地躺一会儿时，沈导立刻就同意了，还表示实在难受就去休息休息，虽然现在拍戏进度很赶，但也不能不要命。
  简宁哲拍起戏来是真的不要命，之前有个坠马的戏，其实一开始是用替身的，让马术精湛的替身来表演这一段。但是拍出来的效果不管是沈导还是简宁哲自己都不满意，两人商量了一下，于是简宁哲亲身上阵，从疾行的飞马上摔下来，还在泥地里滚了好几圈，当时简宁哲摔得那个重，看着的人都吓坏了，生怕简宁哲一个不对摔到脖子，那可真的是能摔死的！
  好在简宁哲身体素质过硬，主要部位都保护得很好，没有骨折扭伤等伤害。不过身上还是轻一块紫一块，看着特别吓人，化妆都掩饰不下去，那之后很长时间简宁哲没有拍光着上半身的裸戏，确实太吓人了。
  “我没事，”简宁哲将手机关机，打开门说，“躺了一会儿好很多，我马上就去拍戏。”
  小孙看着简宁哲那张脸，拍戏太苦，这段时间简宁哲已经瘦了十多斤，脸颊都凹陷下去了，他忍不住说：“导演都说不着急，简哥你多少也休息一下，这段时间你都没怎么睡觉。”
  “我着急，”简宁哲将手机丢给小孙说，“赶快拍完赶快回家才能睡好觉，在这里想睡也睡不好，还不如不睡。”
  现在哪里是谭飞扬离不开他，根本就是他离不开谭飞扬！简宁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失眠的毛病一碰到谭飞扬就不药而愈。只要将谭飞扬抱在怀中，肯定能一觉睡到天亮，连个梦都不做，睡眠质量好到接下来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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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林远航接下来什么动静都没有，既没有将谭飞扬的视频放到网上，又没有出手对付简宁哲。看来是真的听进去谭飞扬的话，打算等《破军》拿奖之后再动手，等了一段时间见林远航没动静，谭飞扬也终于放下心来，专心等简宁哲回来，自己则是每天过着培训班-健身房-家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健康得不得了。
  距离谭飞扬和林远航联系半个月后，某天谭飞扬从健身房回家，刚走进家门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火热的唇印在他后颈上。
  “简宁哲……”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谭飞扬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抱住他的人是谁。
  小张不在家里，大概是被简宁哲赶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简宁哲总是将谭飞扬照顾得很好，根本没有小张的用武之地。
  “是我。”深沉沙哑带着一些鼻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感冒了吗？”屋子里没有开灯，谭飞扬看不到简宁哲的样子，只能凭声音去揣测这个人的现状。
  “有点伤风，”发烫的手掌伸进谭飞扬衣服里，摸到原来软白现在有些硬的白肚皮，简宁哲用鼻子哼笑了一声，鼻音更重了，“你有马甲线了。”
  “是啊！”谭飞扬有点小兴奋，“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锻炼呢！你看肚皮一点都不软，身上也有力气了！你……你的手好烫，你在发烧啊！”
  “没事，睡眠不足加赶戏有点累罢了。”简宁哲毫不在意地说道，手还在谭飞扬身上乱摸。
  谭飞扬当然也是想念五哥，三个月没见，想好好和五哥亲近一下的。可是现在简宁哲状态不对，手太烫了，他想好好看看简宁哲的身体状况，伸手握住简宁哲的手腕，结果摸到一把骨头。
  “你怎么瘦成这样！”谭飞扬心疼地说道。
  “没事。”简宁哲将谭飞扬翻过来，吻住他的唇。
  “舌头也烫！”完全没有什么浪漫思想的谭飞扬挣扎着说，“跟我去医院！”
  “没事，闭嘴，让我好好抱抱你。”将谭飞扬的话语堵在唇齿间。
  渐渐地谭飞扬身体的温度也开始上升，再也感觉不到简宁哲也在发烧了。
  “咳咳……咳咳咳咳！”半夜谭飞扬是被一阵嘶声裂肺的咳嗽声惊醒的，他打开床头灯，看见简宁哲正闭着眼睛咳嗽，人都咳成这幅样子，居然还没睡醒！
  再去摸简宁哲的额头，真的烫得吓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
  似乎五哥以前就是这么能熬的人，明明身体状况不好，却能忍着去拍戏，最后连药都不吃，靠着身体素质好硬生生扛过去。
  以前程明义忙着打工，往往发现五哥生病的时候病都快好差不多了，现在谭飞扬可不惯着他的脾气了，简宁哲出名不方便去医院，他就打电话让小区诊所的大夫出诊。其实最好的应该是找谭家的家庭医生，不过找他的话，谭飞宇肯定会知道，谭飞扬便选择了小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