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
作者:姬泱      更新:2023-03-16 02:58      字数:3936
  “乐乐,今晚回家吃饭,你七叔来了。”
  “我知道!七叔已经到了剑桥。”
  “消息真灵通,是max大叔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勋致怡大叫了一声,此时,康河中的一名美少年举高手中的桨,上面还雕刻着学院特有的花纹,周围居然有人吹口哨,当然,勋致怡跟着叫了一声,“多好看的小哥哥!”那声音,真的好像是人间四月天,萎靡不振,甚至还含有那么一点点不怀好意。
  我抬手,挡住了额头。
  “七叔在这里是传奇,他的双脚一踏进剑桥的地理范围,我周围的圈子里面的facebook,还有twritter上全部都是他的信息。照片不多,就算有也是一些模糊的相片,不过呢,全部都是他的名字,——lance hsun,lance hsun,lance hsun !!
  此时,……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背后传来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的扭头,勋致怡也忘记继续冲着那个小鲜肉奋力鼓掌,她扭头,立刻好像奥黛丽·赫本附体,笑的像一个真正的勋家淑女,哦,当然,勋家必须有这样一种生物。
  “七叔!您来了。”
  勋暮生裹着风衣,飘然而至。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康河边上,安静的看着那些小鲜肉们奋力的划船,现在这个情景似乎没有任何意境可言,完全破坏了《诗经》中的那种在水一方的静谧,只是,映衬着灰色的天空,总让人有一种古老的情怀。
  “我们曾经也是这样,young, ambitious,……,god,i hate them !”
  良久,勋暮生淡淡自语。
  勋致怡有些反对意见,“七叔,冒昧的说一句,人家还依然还是小鲜肉呢!”
  勋暮生,“我没有对你说话,trista(勋致怡的英文名字)。”
  闻言,我看着勋暮生,摸了摸鼻子,也小声说了一句,“那个,其实,人家现在也还算小鲜肉来着,……”
  勋暮生,“……”
  在这个学院,勋暮生是传奇,是焦点,是令人瞩目之所在,勋致怡似乎并不想别人把她与lance hsun这个金雀花club的传奇链接在一起,她想要轻轻从他身边飘走,并且不想带走任何一点云彩,只是,此时,一名舵手从水中上来,他扛着木桨走到勋致怡面前,……,越过她,向我走过来。
  merlin。
  我顿时有一个脑洞,arthur、lance再加上我们眼前的merlin,英国,如果再加上avalon和excalibu,那将会是多么合适的一个传奇故事!
  舵手的木桨上需要绑上纱巾。
  据说,这是古老的骑士时代留下的传统,骑士要进行决斗,他会在下斗兽场之前到自己信任的、并且地位显赫的女人面前,让她绑上一块手绢,表示’爱与赞美’,据说这样的仪式可以让他生死无憾。
  当年勋暮生下河之前总是让我绑手绢,当然,他对于手绢的质地挑三拣四,一定要是纯纱的,并且在训练之后请我吃冰激凌。
  今天,merlin也把木桨放在我面前,“alice,愿意为我献上爱与赞美吗?”
  “好。”勋暮生代为回答。他扭头叫了一声,“trista!”
  勋致怡无奈上前,“七叔,请问有何吩咐?”
  “把你的围巾给我。”
  “这个,七叔,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merlin他们的木桨只能绑手绢,不能绑围巾,再说了,人家的围巾是primark买来的,羊毛和涤纶混纺的,绑在船桨上,……”
  勋致怡话还没有说完,勋暮生直接伸手从她脖子上把那条樱花粉色的长围巾绕了下来,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直接绑在merlin的木桨上,还配合着我们学院的花纹,显得特别的奇诡。
  “行了,你走吧。”
  勋暮生冲着merlin摆手,那种感觉,似乎是贵公子在驱赶小丑。
  也许,在勋致怡,哦,还有现在的我眼中,merlin这个金雀花club的现主席是一头狮子,只是,在勋暮生这个传奇面前,他就是一只hello kitty。按照club的惯例,在手中没有确定的对方的把柄,能迫使对方低头的时候,merlin似乎并不想要得罪勋暮生,他离开。
  “梅林·奇切斯特。”勋暮生对我说,“他就是让arthur如临大敌的人。”
  “如临大敌?”我有些意外,“arthur只是告诉我,他似乎与……”我看着勋致怡碰到了同学,她们离开我们这里距离远了一些,再加上康河的喧嚣,她们应该听不到我的话,我才说,“他同伯兰少将有关,但是,对于勋先生来说,还不至于到如临大敌的地步吧。”
  “不,这事与伯兰少将无关。”勋暮生说,“对于arthur来说,任何从你口中说出的陌生男人的名字,都足够拉起他的警报,进行战备,注意,是一级战备,不是军事演习,是一级战备。”
  chapter 25 番外s
  第256章 番外·cards 01
  这是一堂课,很特殊的课。
  这是勋教授第一次亲自指导我实盘操作,在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花重金雇佣最专业的操盘手,执行他的意志,但是,今天之后,我对他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果说这里是战场,那么勋世奉是一个顶尖的指挥官,谋略家,同时,也是一名战士。
  《康斯坦丁》一书的扉页上写着:
  这里记录了一个传奇,一个金融帝国的崛起,翻开每一页,我将要细致的看到,这个王朝是如何在一片尸山血海中野蛮崛起。
  美国人一向说话夸张。
  我原本以为,这个扉页上的话不过是为了增加销量而博眼球的又一段夸张的言语,只是,我好像错了,这些都是事实。
  ……
  arthur:
  既然,大家都说资本市场就是赌场,好,那么这里就是赌场。
  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假如我们在玩梭哈游戏,这是最后一轮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张明牌全部是a,而两张暗牌,牌面未知,而对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对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应该怎么做?
  alice:
  我很敬仰的一位政治家说过,人生不是零和博弈,我们可以让所有人都win,我很喜欢他的妻子,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说的这句话。
  人生是零和博弈。
  有人得到,必然有人失去。
  但是,在这个市场,人生连零和博弈都不是,在这里,所有人进行的是负和博弈。
  这里弱肉强食,你无法通过交易得到其他人的财富,那么,你就是已经被人吃掉的血肉,如果你不想血本无归,此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认输离场。
  ……
  “这里是赌场,我们是赌徒。”
  勋世奉说。
  “但是赌徒也是分类别的。”
  “我们拥有极其严密的操作系统,永远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可不是那些在简易的赌桌上杀红了眼的loser,他们肾上腺素一爆表,脑袋一热,完全不管自己手中拿了什么牌,也不看周围是什么形势,他们就敢把面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出去。这不是博弈,这甚至不是赌博,这是自杀,只不过,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会出现幻觉,认为自己已经活下来了。”
  “alice,你能回到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吗,这场梭哈,你想要怎么做?”
  勋世奉的手指,把一张一张扑克牌在我面前摊开。
  我看着自己面前的3张a,还有两张暗牌。
  我对他说,“我下重注。”
  他问我,“为什么?”
  我指着自己面前的3张a,“我有王牌,我手中已经有了3张a,另外两张暗牌虽然现在没有被翻出来,但是我手中的赢面已经很大。我现在的两张底牌如果有一张是a,那么我手中的4张a就是王牌,稳赢。”
  勋世奉,“如果你两张底牌都不是a呢?”
  我,“那我手中的赢面也很大,毕竟,……”
  此时,勋世奉把自己这方向的牌也一字排开,黑桃2,黑桃4,黑桃6,还有两张底牌,我看不见结果。
  我,“按照你目前的底牌,你有可能是同花顺,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目前我手中3张a,而你手中是断牌,我赢是大概率的事件,我愿意赌一把,我下重注。博弈,博的就是概率。”
  “错!”勋世奉摇头。
  “alice,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博弈,甚至不是赌博,你是在自杀。”
  勋世奉把我面前的两张底牌掀开,一张红桃4,一张草花10,同时,他把自己面前的牌也翻开了,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果然,我手中是乱牌,而他手中是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
  因为我刚才下了重注,于是,损失惨重。
  我,“呃,这个,……对手底牌可以构成同花顺的概率太低,我刚才的赢面很大。”
  “不,alice。”
  勋世奉重新洗牌,“你的赢面表面看起来是大概率事件,但是,依然存在着你手中没有4张a,而对手的确是同花顺这样的黑天鹅事件的概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把手中一切筹码都推下,赢,你也就赢到桌面上这些筹码,但是一旦你输,那么就是血本无归,并且,你手中甚至连下一把可以继续留在这个赌桌的本金都没有,这样做,就不对。现在,你再重新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们之间的桌面上铺开了同样的牌,同时,他把我的筹码还给我,这在实际的市场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因为,折损到清仓的筹码是永远无法再重新回到手中。
  我想了想,如果上一次是黑天鹅,那么这一次,按照概率,绝对不可能再一次让他拿到完美的同花顺!我不能放弃,但是,……,虽然我的赢面很大,如果再一次黑天鹅怎么办?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筹码,按照常例放下去一些。
  “arthur,我下注,我不放弃。”
  “好。”
  勋世奉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一张牌,一张牌的掀开。
  我的是一张黑桃q,一张草花8。
  而勋世奉手中的牌,则是一张黑桃3,一张黑桃5,又是一套完美的同花顺。
  他赢,我输。
  只是,这一次,除去我输掉的钱,我依然有留在赌桌上的资格。
  “alice,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再选择一遍。”
  说完,勋世奉在我面前摆出了相同的牌局。
  我看着他,又看看我。
  上两次的损失惨重让我印象深刻,这一次,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脸好像挂着一张面具,我无法从他的表情中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
  也许,他又是一套同花顺?
  也未必,两次都黑天鹅,难道第三次也是?这个概率也太低了,可是,要是玩意他再一次同花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