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无法压制的心跳
作者:苏闻樱      更新:2023-03-15 22:46      字数:1990
  夏冰倾憋住气息,睁大着清澈的眸子,愣是不敢再跟他呛声。
  生怕他又要吻下来。
  他的唇是如此的近。
  见她不再闹,慕月森甚是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直起身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手掌抚上她的脑袋,动作很自然的温柔:“睡吧,吃晚饭了我会叫你!”
  夏冰倾的眼睛也是睁的累了,眨了两下,就顺势闭上了眼睛。
  柔白的世界里,他的手掌绵密的像不断落在她发丝上的羽毛,她的呼吸也随之变的深深浅浅,像振翅的蝶翼,小心翼翼的承受着这份令她心惊的温柔。
  良久,他才起身离开房间。
  四周渐渐的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连穿过玻璃的尘埃,都有了落地的厚重感。
  夏冰倾无声的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某个光点发呆。
  刚才那么昏眩,以至于大脑像是放空了,可此刻回想起来又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好像又重新被他吻了一遍,连他唇上湿润的气息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不由的,手中的被子被她捏紧了。
  脸颊发烫。
  有一种东西在她心底的那片土壤里萌发出了一点细芽,而她却还丝毫的浑然不知。
  一觉醒来。
  外面的天黑了。
  夏冰倾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枕头上,赫然发现枕头上湿了一大摊。
  是她的口水!
  她赶紧用手擦了擦,可丝质的枕头上还是留下了一个印字。
  糟了,慕月森是处女座的,看到了肯定会揍她的。
  她聪明的将枕头翻了一个身,把被口水弄湿那一块放到下面,这样就看不到了。
  坐好了这一切,她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间。
  来到客厅,就瞧见不远处开放式厨房那边卷高着衬衣袖子煮饭的男人。
  夏冰倾不信似的揉了两下眼睛。
  见人还在,她确信不是幻觉。
  慕月森竟然在煮饭!
  不是,应该说,他竟然会煮饭!
  他可是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冷酷傲慢的要死的男人!
  煮饭跟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存在的平行线,怎么可能会交集呢?
  而且最奇特的是,此刻的画面看起来竟然意外的和谐,丝毫没有违和感。
  天哪,究竟是她的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短路了?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不咸不淡的冷声自前方响起。
  这种标志性的语气瞬间“激醒”了夏冰倾。
  她走过去。
  “需要帮忙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夏冰倾只好随便客气了一句。
  慕月森面色寡淡的指了一旁的汤锅:“这个还需要煮十五分钟,你看着时间!”
  “哦!”
  夏冰倾应了一声。
  拉过一旁的高脚椅,她坐在上面。
  小火炖煮的汤锅发出咕噜噜的滚沸身,白色的热气从小孔里冒出来,她的视线悄然的转向一旁,隔着缕缕的袅袅升腾的热气偷偷着身旁的男人。
  他卷起着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手指修长,不算是漂亮柔韧的那种,而是很有男人味的骨节分明。
  领口解开着两颗钮扣,喉结跟锁骨性感的一塌糊涂。
  此刻他正在十分认真的切着芦笋,说不出的迷人……
  不知不觉,目光就停留了。
  等她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已正跟花痴似的偷看他,她被自已举动吓了一跳。
  她这是在干嘛呢?
  夏冰倾觉得自已真是疯了,这家伙可是连月来一直折磨欺负她的坏蛋,魔王,他还野蛮的扔了她的手链,怎么能够因为这两天对她一点点的好就忘乎所以呢。
  哪怕——,他有可能喜欢她……
  一想到萧茵说慕月森喜欢她,夏冰倾的心又潮热了起来。
  看他的眼神也不禁更加鬼祟。
  忽然,他没有预兆的转过身来。
  “啊——”
  夏冰倾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从高脚椅上摔下来。
  屁股重重的落地。
  额头撞在一边的橱柜上,咚的一声,撞的她头昏眼花。
  慕月森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蹲身将她从地上包起来,板着脸训她:“夏冰倾你脑袋长在腰上吗?坐着都会摔下来。”
  “……”还不是你害怕的。
  夏冰倾痛的扭曲着一张小脸,是有苦难言。
  慕月森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找出医药箱。
  他坐在她的旁边,看她斜着身体揉着屁股,心想,难道是臀骨碎了?
  当下,他的手掌立刻覆上去揉了揉:“这里痛?”
  夏冰倾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问你痛不痛,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慕月森拔高了声线,去敲她的额头。
  “嘶——”
  夏冰倾纠结了眉头。
  慕月森撩开她额头的刘海,发现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表面带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很是触目。
  “你这丫头真是——”他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抬手又要敲她,夏冰倾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然而,最终落下的,却是指尖温柔的轻抚。
  那一霎的感觉,像是他的指尖落在在她的心上。
  慕月森收回手,先给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痛也要给我忍着,谁让你自已笨的无药可救,从椅子上都会摔下来!”他嘴里冷言冷语的骂她,动作却是格外的轻柔,生怕听到她一声半声哇哇的喊叫。
  夏冰倾放弃辩驳。
  她睁开眼睛,却始终没敢抬眼跟他对视。
  生怕……会再也逃不出来。
  慕月森也是难得看她这么乖巧听话,处理好了额头的伤口,将她抱到自已腿上:“痛不痛?”
  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边拂过。
  语气也异常的低沉柔软。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气氛,分明是情人间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