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台上的练习生唱完一首歌，刘子强对杜薇薇说：“让你的人上吧，我看看月月的这两个师妹到底如何。”
  说完，刘子强不确定的问：“她们是你的练习生，应该算是月月的师妹吧？”
  “也可以这么说。”杜薇薇想了想，点点头。虽说她不是殷馨月的经纪人，但和经纪人差不多，所以双方勉强算是师姐妹。
  听到刘子强的话，邓秘书第一时间走过去，示意欧阳朵和梁慧先上台表演，其他人往后排一排。
  两个女孩走上台，找到合适的站位后，对视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舞动起姣好的身躯。片刻后，头发稍长一些的女生最先开腔，优美的歌声响彻表演教室，而且咬字非常清楚，至少刘子强能听得清楚她在唱什么，不像之前那三个男生，他只知道他们在唱歌，却听不清楚歌词，而且歌声中夹杂着非常粗重的呼吸声，极度影响看表演的体验感。
  “不错、不错，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咬字，非常清晰。”
  对方气息之稳，完全出乎了刘子强的预料，脸上不由露出笑容，连连点头，不吝啬夸奖之词。
  很快，另一个女孩接棒了，一开嗓子便是高音，视听感觉比前者更强，刘子强微微惊讶，感慨道：“我虽然不懂音乐，但她瘦小的身体里居然有如此爆发力，着实出乎我预料，对了，她叫什么？”
  “欧阳朵。”杜薇薇连忙说道。
  闻言，刘子强没有说话，但拿着钢笔的手却动了起来，把这个名字写在纸张的最上方，并且在名字下面画了两道杠。
  注意到这一幕，蒋宗玄暗暗记下欧阳朵这个名字，他作为公司老板，平时哪有兴趣去关心练习生，更别说记住他们的名字，但此时，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爆发力非常不错，气息也够稳，就是身材太瘦小，像个高中生，和她的声音不符，嗯……不过越是这样对观众的冲击力应该更大一些吧？”刘子强评价道。
  身材瘦小吗？
  杜薇薇脑海中浮现出殷馨月的身材，不由得点点头，确实，比起殷馨月的身材，欧阳朵的身材确实差了许多。
  蒋宗玄同样听到刘子强的评价，想了想，抬手示意下，邓秘书立马俯身凑过来。
  “记住这个女孩，回头让营养师给她专门定制一套食谱，多补充些营养，别把人家小姑娘饿坏了，不然旁人还以为我们克扣练习生伙食呢。”
  邓秘书哭笑不得，公司给练习生的伙食其实很好的，只不过这些小姑娘非常在意身材，根本不愿意多吃，但既然老板如此说了，看来得找专人盯着这个欧阳朵，在她身材方面下点功夫了。
  “好的老板，一会儿我就落实下去。”
  ……
  摄影棚内，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采访，终于结束。
  杂志方面的人员随后由公司的人亲自送走，殷馨月则瘫坐在沙发里，任由化妆师楠楠在脸上补妆。
  别看只是一个谈话性质的采访，但坚持下来依旧非常累人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累，身体上同样很累，因为要拿出最好的姿态啊。
  “月月姐，需要喝水吗”文莺端着保温杯走过来。
  用鼻腔嗯了一声，殷馨月接过保温杯，而化妆师楠楠则非常有眼力劲的停止补妆，等她喝完水再弄。
  “怎么没看到薇薇姐？”喝完水，殷馨月随手把保温杯递给文莺，目光四处寻找杜薇薇的身影，却没看到人。
  把保温杯抱在怀里，文莺解释道：“蒋总和刘少正在表演教室里检查练习生的功课，全公司的练习生都去了，薇薇姐这会儿正陪着她的两个练习生呢。”
  “检查练习生的功课？”殷馨月猛地瞪大眼睛。“他又不是专业人士，能看得懂吗？”
  “这个……”文莺不知该如何接话，纠结片刻，弱弱的说：“应该可以吧，无非是听听练习生唱地好不好听，跳得舞好不好看，毕竟不是比赛，不需要有专业的评价。”
  “看跳舞！”闻言，殷馨月表情一沉，气恼道：“哼，我看他是看人家小姑娘的大白腿吧。”
  文莺和化妆师楠楠视线一触既分，全当做没听见。
  殷馨月有心过去瞧瞧情况，但仔细思考一番，又放弃了这个念头。男人嘛，干涉太多恐怕会起反效果，他想看就让他看，只要自己盯着紧点，不给他偷腥的机会就行。
  此时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属于‘腥’的范围。
  “月月姐，妆已经补好了，现在开始拍写真照吗？”收起工具，化妆师楠楠后退一步，征询意见。
  本来她是想要休息一会儿再开拍，但现在得知刘子强正在看小女生秀大白腿，哪还有心情休息，点点头：“开始吧。”
  对于拍写真照，殷馨月早已驾轻熟路，走到幕布前，一个接着一个姿势摆出，摄影师不断按下快门，伴随着咔咔声，一张又一张漂亮的照片出现在电脑里。
  约莫一个小时后，室内写真拍完，准备转场到室外，这里所说的室外并不是说外面的大马路，而是公司里专门仿照室外街景布置的专业摄影场地，甚至还有公司的停车场。
  真以为网络上流传的那些女明星的偷拍照是偷拍的啊？天真！不夸张的说，十张偷拍照有六七成是摆拍的。
  另一边，在殷馨月转场拍室外写真的时候，刘子强终于把所有练习生的表演都看完，各种评价写满了一张纸。
  随手把纸张递给蒋宗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呼呼~~没想到有一天看表演都能看累了，行了，你们忙吧，我去看看月月。”
  “刘少，我带您过去。”蒋宗玄把纸张递给秘书，准备陪他一起过去。
  刘子强摆手拒绝，道：“不用麻烦，杜助理带我过去就行。”
  以为他是不想自己过去打扰他们，蒋宗玄没有坚持，冲杜薇薇使了个眼色，示意招呼好刘子强。
  杜薇薇会意，微微颔首，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子强身后走出表演教室。
  直到刘子强两人离开，蒋宗玄才回过头，对秘书说道：“刘少写得那张纸你交给邵经理，让他们针对刘少写得评价开个内部会议谈论下，有价值的要吸取意见，没价值的，也不用特别在意，继续按照他们之前制定的培养计划实施就行。”
  “是。”邓秘书记下。
  “哦，对了，那些凡是被刘少特别标注的练习生，可以适当的多关注下，尤其是那个欧阳朵，我也觉得实力不错，值得重点培养。”说到这里，蒋宗玄微微一笑。“本来只是想让刘少挑几个顺眼的，没想到还真找到几个不错的苗子，看来以后有时间，我们内部也可以多搞几次今天这种活动。”
  话音刚落，蒋宗玄犹如变脸般，脸色突然一沉，冷哼一声，“凡是表演被我打断的练习生，你让邵经理找她们的经纪人谈谈话，一个个的，怎么训练练习生的？连基本功都不过关，公司养她们不是让他们吃白干饭的。”
  “特别是那两个男子团体和女子组合，连基本的默契都没有，基本功更是一塌糊涂，唱得那叫什么？鬼哭狼嚎嘛！还有，舞蹈方面，我只看到搔首弄姿，一点美感都没有，公司请专业老师培养她们，是希望她们未来能站到电视台的舞台上，不是让她们去夜店卖骚的。”
  面对正在气头上的老板，邓秘书只能一个劲点头，生怕惹火烧身。
  不怪蒋宗玄会如此生气，现今娱乐行业中，女性艺人跳充满诱惑感的舞蹈虽然非常有市场，但要的是魅惑感，而不是赤果果的搔首弄姿，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可那几个女练习生呢，说她们是风尘女子都不为过，就这种的练习生，别说出道了，被外人知道是他公司名下的练习生，他都觉得羞得慌！
  不止女练习生，还有好几个男练习生同样令他看着都反胃，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求整齐划一，至少得配合默契吧，可结果呢，各跳各的，在台上整一个群魔乱舞。
  唱功更是令他找不到形容词，他甚至觉得跑天桥底下随便拉一个流浪歌手都能甩他们十万八千里。
  以前他偶尔会来视察下练习生的训练，但看过后的结果都觉得不错，不敢说个个优秀，但至少都能达到他心里最低的预期，但经过今天的表演，可谓是海水退潮才知道谁没穿短裤，牛鬼蛇神全冒出来了。
  他极度怀疑，以前自己看到的表演都是他们提前准备好，弄出来糊弄自己的。最可笑的是，他们似乎糊弄习惯，令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真有实力，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
  “邓秘书，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告诉那些练习生和她们各自的经纪人，如果下次我没看到她们的进步，公司将不会再养闲人，一个个全给我滚蛋。”
  “妈的，真把我当冤大头了，觉得好糊弄是不！”
  低骂一句，蒋宗玄气冲冲的离开表演教室，他怕越说下去越来气，会忍不住现在就立刻马上的让他们滚蛋。
  面对蒋宗玄的愤怒，邓秘书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听着，直到蒋总离开，才长呼一口气，但下一秒，脸色涨红，气得！
  “他妈的，全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想到自己因为他们的错误而首当其冲承受老板的愤怒，邓秘书那叫一个气，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