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我对你印象也不好
作者:
溪溪流 更新:2023-03-15 18:37 字数:2078
这样一来,他倒是从一个当事人的身份突然转变成为了什么都不知道受害者。
这样的转变难免让关好好有些接受不了,她背靠着房门而站,内心当中平静而无一丝波澜,细细想着这些接踵而来灾祸的前因后果,这恐怕不是巧合。
但是如果这些跟傅深言没关系的话,又会是谁在针对自己呢?
矛盾跟疑点全部涌上脑海,关好好这一整个晚上算是失眠了,尤其是想着自己的房间跟隔壁主卧仅仅一墙之隔,这样她不就是间接地跟傅深言同床共枕了吗?
这么想着,关好好就更是难以入眠,她披上外套起身,走到阳台上吹着冷风,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关好好伸手拍了两下脸颊。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因为他的那些话就心软,绝对不行。”关好好这样告诫自己。
她不是早就已经决定了要跟傅深言分开吗?如果要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合适的地方,那恐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就像是傅老夫人之前警告自己的一样,关好好跟傅深言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两个相差甚远的世界。
不管是出生的环境还是成长的经历都完全不同,关好好又怎么配得上傅深言呢?
感觉黑夜之中好像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关好好整个人浑身僵硬,只感觉刚才看过电影片段的恐惧感再一次在自己的浑身四肢扩散开来。
她不由得浑身一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朝着左手边的方向看过去,隔壁的阳台上还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楚,毕竟隔着点距离,关好好看不清楚傅深言脸上的表情,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傅深言。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望着对方,关好好现在无所畏惧,反正傅深言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不可能直接从对面阳台爬过来。最后还是傅深言率先打破僵局,“睡不着吗?”
“这不是很明显吗?”关好好的语气冷冰冰,掺杂着夜晚浓重的寒气,毫不客气。
隐约间听见一声轻笑,关好好转头侧对着傅深言,“你那天说你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是真的还是假的?”
尽管在关好好跟傅深言这样闹腾一番之后,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傅深言在一些很不起眼的小事上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偏爱,还有他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关好好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份带着灼热感情的视线。
所以她彻底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作何选择。
“真的。”
如墨一般洒开的夜色中寂静深沉,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也更是显得璀璨而遥远,这一切都仿佛变成了男人身后的点缀,衬托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
关好好的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但是我分明都已经看见了……”不仅是她,还有司徒旭也在场,这也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心结。
如果傅深言不听她一句解释就将她从傅氏开除,说那是为了保护关好好,她能够理解,傅深言说从未让栗娜联系过顾思瑶,她也可以理解,只是唯独这件事情,关好好始终放不下。
傅深言好像也明白关好好现在就死磕在这件事情上面放不下来了,不过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着急辩解什么,而是直直望着关好好的脸庞。
“在你的印象中,刚见到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记得吗?”傅深言突然之间的话让关好好觉得迷惑,她没想过傅深言现在会突然这么问。
“什么意思?”难道现在是缅怀过去的时候吗?关好好只觉得难以理解,她是真没看出来,原来傅深言还有这种深夜怀旧的小癖好呢?
傅深言走到阳台的最边上,距离关好好的位置更进一步,好像下一秒就会双手撑着阳台的栏杆上朝自己扑过来一样的。
似乎是察觉到危险逐渐朝着自己靠近,她就像是在树林深处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手无寸铁之力,甚至还双腿发软,想跑都跑不动的那种。
关好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浑身神经紧绷,只一脸警惕的盯着傅深言,“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见关好好不愿意说,反倒是一脸提防着自己的样子向后退,傅深言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我对你最初的印象就是在那场酒会上,发现雪糕被人掉包,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几乎跟他长得一样的小孩,我就开始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怀疑你靠近我的动机,更是在草坪上抓住你想要带着赃物离开。”
随着傅深言的话,关好好的思绪逐渐飘回到两人在云城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
不,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跟傅深言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她意外怀孕的那天晚上,其实当时的细节关好好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那天晚上两人发生的一切都太混乱,太快了,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感觉到往事不堪回首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而真正对彼此有印象就是在关好好带着蛋挞出现在晚会上,准备去偷红宝石的时候。如果不是今天傅深言主动提起的话,关好好还真没想到,合着在傅深言的心里面,对自己的初印象就觉得她是一个江洋大盗,不仅偷宝石,还干起了调换孩子的买卖。
虽然说关好好在那次晚会上对傅深言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可好歹还因为这男人长着一张无比诱人的好皮囊好一阵花痴呢、
突然间知道傅深言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初印象就是属于江洋大盗那一类的,关好好内心有点不舒服,像是不愿意轻易认输一样的,冲着傅深言开口说道:“正好,我对你的印象也不是很好,好像第一次见面也就记得在那次晚会上了。”
本来关好好的计划都已经成功了,正准备撤出来的时候,傅深言却比自己先一步赶到,还让人在她爬下来的管道上泼上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