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清婉听不下去了，对着长姐愤而出声。
  “你别叫我姐姐！母亲在天之灵，是不会想看到她的！”清竹同样气头极盛，“今天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那就把她交给我处置！”
  清婉怔怔地望着不容违抗的长姐，往后推了半步，碰到了身后的凌晓，神情僵硬地看着女儿的面容，原来女儿早已经和她一样高一样俏丽动人了。
  清婉抚上凌晓的面庞，不知为何眼中含泪。
  凌晓最见不得清婉这幅样子，忍不住唤了一声，“妈，你…”
  “小雅，都是妈当初的错，妈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清婉含泪的双眸忽然又变得坚定，转而看向长姐，扶着衣裙弯下了膝盖，“母亲在上，长姐如母，清婉不孝，今日行大逆不道之事，不妄图宽恕，所有罪过皆加于我身。从今日起，我清婉和清家恩断义…”
  “妈！你不要说了！”凌晓听出来了清婉的打算，忙不迭地同样跪在了清婉的身旁，并打断了清婉的话。
  打断了清婉，凌晓直直地看向面前的清竹，说：“清夫人，我任由你处置便是。母亲心切，刚才的话只是着急了。”
  清竹本来被清婉的打算气得已经火冒三丈，还未及后悔逼迫过甚，凌晓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倒是个知孝道的。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我处置不了你吗？”清竹稍歇了些火气，挑刺地说。
  “刚才是凌晓唐突了，冒犯了您。您是母亲的长姐，母亲敬重您，凌晓自然会敬于您。”凌晓双膝在地，背却挺得笔直，每一句话都在围绕着清婉。
  “话说得挺漂亮。念在你还懂得些孝道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条活路——随我回清家，往后的日子不得再踏出清家的大门半步，你可愿意？”清竹看着眼前的母女俩，终是软了心肠。
  凌晓眼神闪烁，终是不忍清婉为了自己抛却珍爱的亲人，喏喏点了头，“凌晓没有意见。”
  清婉连忙扶住凌晓，“小雅，你不要冲动！妈妈可以带你去你爸爸家的！”
  凌晓摇了摇头，说：“妈，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清家的亲人，我留在清家也能陪在您身边了。”
  凌晓的话只是在自我安慰和劝说清婉，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么一进清家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
  “姐姐！小雅是无辜的！你要罚就罚我，不要伤害小雅。”清婉见劝凌晓不动，转而向清竹求情。
  清竹心里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色厉内荏道：“你的罚你已经领过了，但是她不能不认罚，我收留她进清家已经是违了家中祖训。”
  “姐姐…”清婉终是簌簌哭了出来，惹得人心疼极了。
  凌晓哪里见得清婉落泪，忙不迭把母亲搂进怀里，好生安慰。
  清竹心里同样心疼，却心知肚明这是自家妹妹惯用惹她心疼的伎俩，狠下心来不去理会。
  “清夫人，能不能等我半日，我收拾一下琐碎便带母亲回去。”凌晓安慰着清婉，还不忘跟清竹谈及事宜。
  “您放心，我绝不会食言。”见清竹有质疑的趋势，凌晓补了一句。
  清竹想了瞬息，认为凌晓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点了头。
  “谢谢您。”凌晓道。
  …
  清婉哭得哀恸，直到抽噎着昏睡在了凌晓的怀里，凌晓才有机会去跟凌尘和徐扬道别。
  二人担心得很，全程没有离开，却也没有胆子敢上前插手。
  “徐哥，我要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粉丝的情绪。”凌晓对徐扬道。
  徐扬心里想问的很多，但见凌晓一副心伤的表情，最后还是只默默点了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