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经念的禾木高层头都大了。
  开会的时候把预算报给盛嘉，战战兢兢地等着老板发话。
  印象中，陆嘉延虽然年轻。
  但三年控制盛嘉，手段强硬，积威深重，开会时虽然看着温和，实际上那群高层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种种迹象表明，陆嘉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有原则的男人。
  虽然年轻俊美，但跟小说里宠妻的霸道总裁形象相差甚远。
  这份预算拿上来。
  禾木高层都觉得自己脑袋抽风了。
  现在恨不得立刻收回自己的文件。
  却不想，陆嘉延慢条斯理地看完之后，开口来了一句：“预算够吗？”
  禾木高层下意识道：“陆总我们其实也觉得这个预算有些多——”
  然后在听到陆嘉延的回复时，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抬头。
  陆嘉延似是不在乎他说什么。
  姚深见状，心想终于有自己发光发热的余地了。
  自从上次没有办妥盛明稚热搜的事情，他都感觉自己的助理地位摇摇欲坠，生怕下一秒被开除。
  于是这段时间铆足了劲儿抱盛明稚大腿。
  不带一丝犹豫，公事公办道：“夫人吃堂食从不吃盒饭，需要专门配有私人厨师负责他的饮食管理，牛奶要当天不能隔天，需要每天从塔斯马尼亚空运，出行偏爱跑车但车型不能重复，水需要指定的牌子，舞台灯光不能太花太闪音响不能太噪太刺耳，水杯也需要指定的牌子，现场发放的毛巾不能太硬太糙，夫人腰不好所以定制的椅子不能太软并且需要真皮……并且为了避免网友以特权阶级为理由对夫人进行人身攻击，所以以上我说的所有，需要落实到节目组的每一位选手及工作人员。能明白吗？”
  会议室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才看到禾木高层跟失了魂一样点点头：“啊，好的，好的。”
  姚深拍拍他的肩膀，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之道：
  “所以不用考虑预算的问题，只要考虑二少在节目里玩的开不开心。”
  他高深莫测，提点到：“二少高兴了，陆总才能高兴，懂吗。”
  完全懂了。
  禾木高层简直是一点就通。
  于是彻底放飞自我，什么预算不预算，预算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盛明稚才是我爸爸！
  豆瓣这时候出现了第一个关于《练习生出道战》第二季的帖子。
  【吃瓜，听我一个朋友说练习生第二季的赞助商全都换了，尼玛我朋友说他们选手喝的牛奶都是托斯马尼亚空运来的，出门都是劳斯莱斯接送？？？】
  评论一片问号：
  “？？？”
  “造一个看起来就是谣言的谣言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笑死我了，神经病吧，还托斯马尼亚空运，编也不编点靠谱的。”
  “哪家小学生跑出来写玛丽苏文学了？”
  “需要我把练习生第一季那个抠抠搜搜的节目组预算拿出来贴在你脸上吗，还空运牛奶，把赞助商一块钱的奶喝完就不错了。”
  ……
  这个帖子讨论度不高。
  但隔了几天，类似的帖子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而且越来越多。
  -【我草，姐妹们，前几天那个瓜可能是真的，我一个姐妹是站姐，今天拍到他哥哥从劳斯莱斯上下班？草？他哥就是个穷逼啊，哪儿来的钱买劳斯莱斯？】
  -【报！！又有一个站姐拍到自己正主从劳斯劳斯下车上班了，这车不会真的是节目组统一配置的吧？？？】
  -【友友们，震撼我全家了呀，我舅舅是做皮革的，练习生所有的椅子都是真皮定制，你敢信？？？】
  -【草，那个托斯马尼亚空运牛奶的玛丽苏帖子不会是真的吧？】
  -【救救我cp。。。这次练习生居然不住大通铺，住豪华单人间还有独立卫浴！！！让我cp住一起啊混蛋！！】
  -【练习生出道战怎么回事，发财了吗，什么家庭啊，这么恐怖的预算？】
  -【酸死我了，现在还缺工作人员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空运的牛奶。。。】
  ……
  直到一条分析贴横空出世。
  才结束了豆瓣对于练习生出道战预算的讨论。
  -【不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因为这一季有盛明稚参加，所以预算才直接翻倍了吗？一个猜测，不一定对。】
  评论先是沉默。
  然后慢慢有人留言：
  “坚定一点，把‘不’去掉。”
  “虽然。感觉你说出了真相。”
  “不能吧……感觉太离谱了。”
  “我是赶上什么霸道总裁宠妻的现场版了吗？”
  “家人们，这都不磕，我磕拉了。”
  “我草，我觉得分析的很有道理啊！不然禾木那个抠比还能给选手搞真皮椅了？除了老板娘的需求，他们舍得吗？？”
  “看得出来想要年终奖的迫切愿望了，就真·狂拍马屁。”
  “怎么回事，又被我磕到了，霸道总裁x内娱作精，磕拉了。”
  “呃，就算是这样，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而且盛明稚这么搞，有点太作了吧……”
  ……
  最后这一条评论，被回复了几百条楼中楼。
  都只刷了一句话。
  “你懂什么是爱情。”
  -
  晚上八点，豆瓣的分析贴被搬到了微博。
  禾木练习生出道战官博看到这个帖子之后，还特别狗腿的发了一条微博蹭热度。
  是一张盛明稚在节目录制现场的偷拍。
  坐在真皮沙发椅上，端着一杯热牛奶喝，眼睛微微眯起。
  原图无修，惬意的像只小狐狸。
  不得不说，内娱要真能找一个颜值比盛明稚还能打的男明星，几乎没有。
  他出道三年什么黑料都有过。
  唯独没有人黑他这张脸，实在是找不到黑点。
  最多造谣他整容真的太好，像个漂亮的假人。
  @练习生出道战：老板娘觉得好，老板才能好。老板好了，我们才能好！（狗头）
  【图片】
  官博回复，相当于坐实了加预算就是因为盛明稚空降的缘故，所以直接给这个话题加了一把火。
  讨论度水涨船高，把#霸道总裁宠妻现场版#这个话题，短暂的刷上了热搜。
  因为是人工上的热搜，没有买推荐位。
  所以姚深点进去的时候也没在意，况且都是夸老板和老板娘的爱情，撤什么，恨不得越红越好！
  虽然没出圈，但在内娱的追星圈是彻底红了一把。
  众人对《练习生出道战》第二季的首播就更加期待。
  这种蒸蒸日上的过年气氛直接影响了参赛选手。
  自从他们的牛奶换成空运的，椅子换成真皮的，出行都是劳斯莱斯接送之后，在现场对盛明稚的好感程度已经直接翻了无数倍。
  看盛明稚都不是看前辈的眼神。
  仿佛是在看一个行走的人民币。
  而且在微博上，练习生的粉丝喜欢开他们玩笑。
  总是在盛明稚的微博底下艾特他们，话术也很统一。
  @xxx：别说妈妈没提醒你，能不能过上好日子的机会就在眼前了（狗头）
  于是在节目录制当天，所有人都被这种“只要抱上老板娘大腿就有后半辈子荣华富贵”的气氛给影响了。
  恰逢这段时间，网络上比较流行“我不想努力了”的梗。
  在练习生才艺表演的环节。
  有一个四十六号练习生，是个比较活泼的性格。
  唱歌才艺展示完毕之后，导师给他评选了一个a。
  轮到助阵嘉宾盛明稚，他压根没听这男的唱什么，看到其他人都给了a，他也打了个a。
  问到四十六号练习生有什么话想对导师说的。
  练习生一反常态，开口道：“导师，我能不能对盛老师说一句话。”
  盛明稚一愣，镜头忽然给过来，原本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真皮椅子上的。现在立刻装模作样的坐直了，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前辈模样。
  不过，练习生对他能有什么说的？
  感谢他的点评吗？他什么也没点评啊？